“我们出来的晚,打懿洋、踢秧宝我们没看到,张口要房子,这可是真真的。”
“脸真大,还指着颜教授诘问,‘你有钱买彩电,为什么就不给外甥弄一套房’。脸呢?外甥又不是儿子,帮他找工作,借房给他娶媳妇,这可比他亲爹付出的多吧,也没见他来看过颜教授几回。”
田警官一一记下,转头问道:“颜教授、沐知青,你们知道颜明霞同志昨天是来送房租的吗?”
一家人齐齐摇头。
秧宝就奶声奶气地把她进屋,拿杯子砸大哥,她和小哥怎么英勇地为大哥报仇的事说了一遍,完了还一脸不愤道:“她骂我小哥是坏种子。我知道这不是好话,我和妈妈在农场种瓜西,有几个种子坏掉了,苗都没出。”
“我很生气,”秧宝握着小拳头、鼓着脸,凶巴巴道,“我骂她‘你才是坏种子呢,你全家都是坏种子’。”
众人好笑之余,却觉得秧宝一定是听错了,颜明霞骂的不是“坏种子”,而是“坏种”,这言辞……何其恶毒!
“田警官,”颜东铮道,“我能问一下,她的钱装在哪了吗?”
说到这个,田警官颇有些难以启齿,吴大山的内裤破了,颜明霞舍不得丢,前面那里改成一个装钱的小兜,缝缝她自己穿了。
那这钱除了她,谁还能拿出来?
“她说你去办入院手续时,她去了趟厕所,想着晚上可能要买饭,就把钱掏出来装在棉祅的内兜里了。”
“几点丢的?”
“具体什么时间丢的她说不清,十点后睡觉呢,一脱衣服才发现钱没了。他们在病房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一点线索,这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