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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严策和简越刚刚离开拉萨不久,随后去了纳木错和羊卓雍措,一览高原静远后,他们做出了更为重要的决定,那便是继续出发。

这一年里,他们先是走遍了新疆,在伊犁留下了一段刻苦铭心生死相扶的回忆;半月后他们往东走,在青海湖边上又跳了一支舞;紧接着修整了几天,他们又去了河西走廊的最西端,看了半世敦煌的悠久。

这一年春节,他们是在呼和浩特度过的,开春时,他们在一望无际的锡林郭勒大草原上纵情骋马,漫地芳草和天际线的完美缝合,让他们忘却了时间的规则。

离开内蒙古后,他们直往南下将大半个中国走遍后,在一个仲夏夜里,他们坐上飞机,飞往了美洲。

在南美洲的大陆尽头,他们如愿看到了电影里的伊瓜苏瀑布,严策用手机录下了水流的声音,以此证明了时间是有声的。

里约热内卢的一切都是狂热的,他们在沙滩上肆意奔跑,就此丢掉了和海水的怨仇;南美洲的最后一站,他们选择了秘鲁,去看了严策手记里憧憬过的马丘比丘。

随后,他们又飞往了严策曾经待过三年的澳大利亚,在那里修养了半个月后又直飞北美,严策在加拿大的梦莲湖边上跟一名当地人借了一把小提琴,为他最心爱之人演奏了一曲埃尔加的《爱的致意》……

今日再次入秋时,他们人已经站在了欧洲中陆上。

瑞士曾经是他们打算再次举办婚礼的地点,然而简越没想到的是,他们确实真的来到了这里,却并不是因为婚礼而来。

苏黎世作为瑞士最大的城市,同时是欧洲最富有的城市,这里的风情万种让简越一时半会分不清梦与现实。

他们在苏黎世湖边喂海鸥,在班霍夫大街体验了一把花钱如流水,在小夏戴克首次体验了滑翔,在苏黎世大教堂外,一个乡土乐队为他们的摩登舞奏起了乐章……

严策在苏黎世中城外包了一座别院,他们打算就此停留一段时间,大概是两三月。

简越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直言道:“严策,走了那么多地方,我总感觉这里是终点了。”

“越越为什么这么说。”严策侧躺着,一只手支着脸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