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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烫嘴。”严策端着一碗白粥放到简越面前,“来吃点粥。”

简越瘪嘴,“吃粥就吃不下肉了。”

“吃点没事的。”严策抽了纸巾给对方擦了鼻尖上的辣椒籽,“越越好像只小猪。”

“才不是。”简越大口嚼着肉,“我饿了而已。”

严策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在家的时候要追着赶着才肯多吃点,到这里就这么乖?”

“那不一样。”

“那越越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嘛。”简越说话拖着尾音,“反正严策又不喜欢我。”

严策正喝着酒差点呛到,“那越越给我说说,严策怎么又不喜欢你了。”

简越指着自己的脸,“变黑了,严策不喜欢了。”

“没有黑,还是漂亮的。”严策也拿起串子开始大朵快颐,“像小白桃。”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稀罕亲了……”

简越的情绪化好了以后,总是有事没事的编排着一些有的没的来招惹严策,到最后要么就是禁不住对方的哄,要么就是赖皮假哭,严策倒也觉得这样的生活颇有滋味。

凌晨三点半,在康定城内折多河的桥上,两个带着酒气味的年轻男人,踩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影上,毫无节奏和步法的跳起了华尔兹。

期间,一名穿着民族服饰的老者踩着醉醺醺的步子从桥上走过,他手里拿着一瓶大乌苏,嘴里高声大唱着那首经久流传的《康定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