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还未弄清状况时,殷辞月带着那肉身空壳消失在了祭台。

……

现在的宴落帆对后续骚乱全然不知,就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一般从床上惊醒,因视线朦胧他慢慢眨眼,感受到脸上的痒意,他伸手去摸,是不知何时流淌下的眼泪。

“殷辞月。”

带着叹息,当时他话还没有说完。

这房间中的一切都是宴落帆熟悉的,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脑,枕头旁边的手机,以及不远处书桌上用来画画的数位板,每一处都是当初脱离家庭后满怀未来期待布置的。

在修真界的百年他曾无数次幻想回到这里时的心情,其中应该大部分都是欣喜若狂,可是止不住的眼泪让他无办法思考。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在他下定决心和殷辞月待在一起时?不能离开,不行!

宴落帆用手撑着头,胸口压抑得如同堵着沾水的棉絮,无法呼吸,但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份无力难过的情绪似乎来自于另一人——殷辞月,他们对彼此情绪的感知并未被切断。

这是好事,或许也是坏事。

还没等他继续深想,枕头边的手机响起雀跃的电话铃声。

宴落帆的思路被打断,气急地拿起手机看到了自家编辑的名字,一时无语滑动接通。

“我说祖宗啊,你还没画好吗?我这里可是等着呢,抓点紧行不行?”

宴落帆不走心地敷衍:“嗯嗯嗯,我最近课太多了。”

电话对面那日听着借口听得耳朵都能长出茧子了,也不好戳穿,只能提起另一件事:“那过两天的联合艺术大会你去不?你特别喜欢的那本小说的作者也被他们网站发了邀请函,我记得你不是说要找他线下对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