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原本准备好的……”

然后,似是后知后觉自己的失言,殷辞月闭上了嘴。

宴落帆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谨慎追问:“什么?”

殷辞月眉眼中是将要溢出的满足笑意:“无事。”

两人终于走到了原先布置好的凉亭,彼此相对而坐,有一些仍未弄清的事需要借此机会说明白,比如那神不知鬼不觉被替换的丹药。

宴落帆将自己正被“玩弄”的手扯回,在揉了揉手腕后垂眼追问:“我的天南愈丹药,是不是被你给偷偷换了?”

意识到这大概是兴师问罪,殷辞月端正态度,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去搪塞,而是承认:“是。”

对这个答案其实并不意外,宴落帆在意的点另有其他,也没拖泥带水:“是因为伤根骨我知道,也不会因此去怪你,只是,你在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我是男子?”

在这个问题上殷辞月出现了一瞬的迟疑,但仍旧实话实说:“有猜测,但没确定。”

宴落帆一怔,心想果然如此,心情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他不禁去想象若是当时便利落挑明男子并且殷辞月对此毫不在意,情况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答案是:不会。

若是真的那样,他们或许不会成为——道侣。

该说是私心吗?

宴落帆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为此欢欣,几乎要盖过内疚,然而两人依然存在无法直言的秘密,他将忧虑暂时抛到脑后:“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按照原剧情所描述的那样惩治仇家,还是回到悬雁门致力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