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受伤的神情真切万分,指责的言语更是会让人心生愧疚,可宴落帆不为所动,厚着脸皮否定:“不是,我没怀疑。”

死鸭子嘴硬的模样,顾恭如都要被气笑了,“你还是在意他。”

“一般。”宴落帆面不改色,说出那个简单的道理,“可我也不会转去在意你。”

这是顾恭如最为在意的部分,他无法允许与他相依为命的阿宴说出如此无情的话,他不自觉摇头,不愿接受:“不是,你应该在意我的,当初是你将我救下,在破庙里虽然很冷可是我们只有彼此。”

又来了,翻来覆去只会说这几句,宴落帆都怀疑这是被岁月给美化过的说辞,他也一直有疑问:“好,就算如此,那你为何那么久都没回来找过?”

就算当初是被强行带离根本不是自行决定,可期间回来看一眼不是很难吧?若原主在那之后就干脆死掉了呢?其实还是不在意,现在又跑过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这是顾恭如一直愧疚的点,他也一直用无法面对去麻痹自己,当下却被最在意的人直接戳破,只能颤着声音:“我害怕你怪我。”

宴落帆不接受这个借口,为了激怒眼前人,毫不犹豫地使用最大恶意去揣测:“你是不想面对自己的曾经吧?”

“不是!”

顾恭如眼眶泛红:“落落原谅我好不好?”

“你认为我刚才的话是在怪你?”宴落帆反问。

顾恭如无话可说。

宴落帆将自己的最终目的说出:“无论是余步庭还是那位段家旁系小姐的死,都不能证明你想报恩,只说明你是个未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我们多年未见,你现在做出的姿态根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执念。”

“可我不这样做,你永远不会离开殷辞月。”

顾恭如发狠道:“宴落帆,你别忘记自己可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