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是量不下去了,宴落帆快步走到床边坐下,给自己搞了一肚子气,想着也不能让眼前人太顺心,“你又不会给我洗,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落落想要我给你洗?”

殷辞月反问得认真,让宴落帆有种不安预感,他原话是这个意思?到底是怎么理解出来的,刚才明明是在单纯逐客。

最终宴落帆选择“嗯”一声应下,甚至为了表达自己的嘚瑟还跷了个二郎腿,硬气道:“不愿意还不走?”

“没说不愿意。”

这回答宴落帆宁愿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深感匪夷所思,将话说得更容易理解:“我是说让你帮忙洗脚,不是洗木板,能听懂吗?”

殷辞月蹙眉:“当然。”

宴落帆默默将放肆的二郎腿放回原位,别说了,他相信殷辞月完全没怀疑,要不然可答应不下来这种事,“我刚才其实是在开玩笑,你没想到吧?”

最后还跟着两声干笑来增强说服力。

见眼前的人完全没有被说服的样子,宴落帆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自己会洗,你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给我出去。”

被无情驱赶的殷辞月:小骗子变得可真快,又胆小。

不过他也没坚持,在宴落帆的推搡下朝着门口走去,在还有一两步便要彻底离开时——

“啧,嘶!”

从身后传来的吃痛声让他扭过头。

宴落帆扶着桌子,眼尾沁红,眼眶里面盈满泪水却强撑着不让流下,毕竟因为脚趾撞到桌角这种事被疼哭实在丢脸,虽然确实很疼。

没直接昏过去已经是他努力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