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未免悲观,宴落帆很难同意,只得将话题岔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总该不是跟踪我?”

“当然不是。”顾恭如嘴角弧度不改,“我刚从天祭大典过来。”

他意有所指,艳羡都虚假地浮于表面,轻叹道:“殷辞月真不愧为临谷峪掌门首徒,这样的人注定不会为俗世所扰,若我有他这样的境界师父也不会总责罚我了。”

这话不太对味,可一时又摘不出错处,宴落帆也懒得咬文嚼字,顺着表面意思往下说:“他确实很厉害。”

顾恭如点头,神情变化几分又流露出伤感,苦涩道:“待在这临谷峪我也就只认识阿宴一人。本以为再次相见,你也是高兴的,可是……这防备和生疏仍是无法避免吗?”

看着眼前人黯然垂眸的受伤姿态,宴落帆发现自己可能是拿了渣男剧本,他迟疑地说出事实:“毕竟已经好多年不见了。”

顾恭如并不接受这个理由:“可我从未有任何一日忘记过阿宴。”

宴落帆被堵住,正常人能对朋友说出这样腻歪的话?哪怕程度是生死之交。

顾恭如自然懂得进退有度的道理,眼睛亮晶晶地诱哄:“只要阿宴还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就不生气了。”

宴落帆失笑,这位大师兄是什么幼稚小学生?他答应起来毫无负担:“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

等回到月舫楼时宴落帆刚好和殷辞月打了个照面,顺嘴提了一句:“怎么没和那些人多聊一聊?”还以为会被堵很长时间。

殷辞月目光落到他的后方,看着那“不速之客”,又垂眼道:“我看见落落一个人走开了,放心不下。”

在临谷峪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事?不过宴落帆也能理解,毕竟他们两个一起装扮祝舞所以大部分都在同时行动,他笑着问:“怎么,受人瞩目的滋味会不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