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慌作一团,殷夫人安静半晌,目光直直落于不远处的巨石,“都该死!”

她一头撞上去,倒也正合当初大婚时生死不离的诺言。

消息尚未传到临谷峪,殷辞月回到小院,轻叩对面紧闭的门扉。

“落落。”

听到声响后宴落帆将头埋在被子里装死,一声不吭。

在门外又锲而不舍地唤了好几声,似乎下一刻便要破门而入时,他才有气无力地回话:“什么事,说!”

殷辞月的冷冽声线一如既往,刻意放低后更是让人下意识心软得动听,像哄小孩子般,“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宴落帆灵机一动,从床上弹坐起,来了兴趣:“那你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门外陷入安静。

久到他觉得人是不是已经离开准备开门查看时,殷辞月才再次开口:“哪里都错了。”

“是吗?”宴落帆明知故问,难免失笑。

原来就连作为主角的殷辞月面临这样无理取闹的问题,也只能说这样糊弄人的回答。

他打了个哈欠,“我现在不要见你,等什么时候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我再开门。”

殷辞月垂眼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叩门,等那好消息传过来落落总会主动出现。

方才他的沉默并非找不到自己的错处,而是清楚落落不会想听那些,就连她当时在演武场的话都是在刻意反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