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瘀痕可不只手腕处有,宴落帆摆手拒绝,分外惶恐:“不需要。”

然后他偏过头去,用眼神无声催促,那意思大概是:为何还不带着人离开?

殷辞月视线仍在那瘀痕上并未转移,眉眼间寒霜更甚:怎么会有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还那么倔。

他松了口,从储物袋中将一瓷白小瓶拿出,“这丹药有化瘀作用,世上不只有天南愈一种丹药。另外,朝瑜师兄过几日便要回来,珂儿……便暂时安置在你这儿。”

说完似乎是担忧眼前人误会,他再次出言找补:“只是因珂儿暂时无处可去。”

宴落帆恍悟点头:“嗯,我清楚的。”

以今日殷辞月的冷淡态度,他本就不会因此而误会。

殷辞月被这小骗子的顺从模样搞得气闷,平日倒没见到过乖巧模样,他倒要看看能漠然到几时,“我走了。”

腾蛇甩着尾巴悠哉悠哉离去,临了还不忘回头望一眼曾经嫌弃过自己的小混蛋,那目光的意思大概是:哼!这么没眼光的家伙,就此一刀两断才好!也就是长得比它见过的人都好看而已,没什么好捧着的。

珂儿凌乱非常,朝那离去背影看一眼,又朝自己的临时主子看一眼,犹豫道:“小姐,你是和殷公子吵架了吗?当初我爹娘也经常吵架,等我娘死之后我爹爹可后悔了,每日都抱着牌位后悔。”

宴落帆:我竟一时间分辨不出你在咒谁。

“我们没吵架。”他将瓷白小瓶中的丹药塞到嘴里,用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喃,“那是关系好才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