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往头上插发簪,边问:“拿的什么?”

“朝瑜师兄每日都会送你的衣裙。”

宴落帆沉默以对,一个两个爱给他买小裙子是什么爱好?虽搞不懂有何种特殊含义,可他走过去,敷衍地拨弄两下,“我不喜欢,你没用心挑。”

殷辞月任由他动作,说起今日早课:“齐长老今日代文长老讲道,你今日绾发松散。”

从表面来看这两句话没有分毫关联,可被齐长老无数次指责求道之心不端的宴落帆明白其言外之意,他话锋一转:“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几套衣裙还不错,可这质地不像是云锦。”

“是络新妇的蛛丝。”殷辞月视线落到宴落帆的颈脖处,那里仍缠绕他赠送的红色织锦,凝脂似雪,柔弱纤细恍若能被一手掌握。

这就没任何问题了,宴落帆默默接到手中,等价交换般暗示:“我头上丸子要散了。”

于是殷辞月给他重新簪发,梳成凌虚髻,露出白皙后颈。

今日两人的代步工具依旧是腾蛇,只是今日的背上多了块方正白绒,肉眼辨别不出具体材质,不过能看到腾蛇颇为愤愤地鼻孔出气,不服气归不服气背依旧要放下去,毕竟这是它少有的放风机会。

宴落帆心情万分复杂地上前摸上两把,只觉得古怪又可爱,坐上去倒也不似之前那样硬邦邦。

只是,“这方向不是去悟阁。”

他看过无数小说的脑海瞬间产生多种猜测,其中字号最大的是:殷辞月准备将他带到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