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 李羡鱼的霸道

“对了,我听说你最近的动作了,不怕得罪李羡鱼吗。”蔡伦弹了弹烟灰,手指在范思哲水晶烟灰缸点了点:“李羡鱼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处理万妖盟的人。”

“得罪自然是有的。”张嘉伟喝了口酒,啧啧两声:“万妖盟至今为止,都是宝泽官方定义的邪教,抓捕邪教组织非但无过,还有功。所以我在查找万妖盟之主的过程中抓捕邪教人员,是一笔新的功劳。”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蔡伦摇头,若是以前,他自然是肯定张嘉伟的做法,在他们这群人的理念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它的价值,能把某件事或人的价值敲骨吸髓榨干净,才是一个合格的谋略家和猎食者。

利用李羡鱼提供的信息,在询问万妖盟内幕、上级等信息时,抓捕这些被定义为邪教的异类,是一笔不错的功绩。

张嘉伟正需要这样的功绩来稳固他执法部副部长的位置。

但接触到李羡鱼后,他对这个产生了忌惮,所以在他看来,为这点功绩得罪李羡鱼是不划算的。

只是,蔡伦不会把话说的太明。

无他,利益纠葛。

“到时候只要拿万妖盟异类激烈反抗,让宝泽员工造成伤亡的理由就可以了。就算李羡鱼有意见,他也得认。”张嘉伟说。

宝泽是血裔界的执法者,宝泽员工就是血裔界的警察,袭警是大罪。

张嘉伟很擅长玩这一套。

“怎么说也是半步极道,得罪他不好。”蔡伦“苦口婆心”的劝,事情已经做了,他劝与不劝,没任何意义。但场面话得说。

政斗也好,办公室斗争也好,其实大部分都是这些不见烽烟的刀光剑影,便是人们常说的细节处理。也是直接夺权这种操作的地基。

“他不是我们一派的,礼让三分可以,敬着怕着没必要。”张嘉伟摇头:“再说,我的指令有错吗?他挑不出我的错,就不能把我怎么样。半步极道又怎样,难不成还能杀我?这里是宝泽,可不是打打杀杀的战场。不说把我怎样,就算他敢打我,我都能让董事会处罚他。宝泽十神之一的任命还没下来呢,他现在只是个初级员工。”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至理名言!

这句话可以套用在古今中外的所有势力里,属于任何势力都无法逃脱的窠臼。大到掌握国家的政党,小到办公室里的派系。

这句话都是适用的。

战场厮杀有战场厮杀的一套,内部斗争有内部斗争的一套。

刀光剑影和不见硝烟,各有各的诡橘狠辣之处,无分高下。驱逐金人的一代名将老岳为什么会被秦桧和宋高宗联手干掉,不就是输在“办公室斗争”段位差距上吗。

智谋无双的韩信同样在办公室斗争和战场厮杀段位相差悬殊,才被吕雉和刘邦夫妻俩嫩死了。

毕竟政斗不是战场,没有一二技能给你反复横跳,切完c位就走?呸,想的美。

李羡鱼即便是半步极道,但张嘉伟又不是和他在战场厮杀,这场斗争是在张嘉伟最擅长的领域里,即便被坑了,也得忍气吞声。正如岳飞不敢带着大军杀回临安干掉秦桧和宋高宗。

这都不算斗争,在张嘉伟眼里,这仅仅只是一次借不同派系同事的信息,为自己谋求利益。李羡鱼也没蒙受损失,这算什么斗争?

再说,他堂堂执法部副部长,做事需要一个初级员工指手画脚?

副部长就不要面子的吗,十神都没资格好吧。

“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张嘉伟拖着就被接通,那边传来前台柔美的声线:“部长,李羡鱼刚打电话过来,说让你过去一趟。”

张嘉伟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

“他没说,但语气很不好。”妹子低声道。

“那你就帮我回复他,有事让他过来说。”张嘉伟说完挂断电话。

“兴师问罪来了。”蔡伦耸耸肩,心里偷笑,但表情很平静,我才不让你知道我很开心呢。

“他居然让我过去见他,”张嘉伟摇摇头:“年少轻狂,总觉得世间事,我不能吃任何亏。”

“历经沧桑,便知这天下事,需谨慎小心。”蔡伦似笑非笑。

他刚说完没多久,副部长办公室的门推开,李羡鱼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身后跟着雷电法王。

张嘉伟人到中年,方脸,大肚腩,整体给人“圆润”的感觉,立刻便笑道:“两位怎么来了,刚好开了瓶好酒。”

李羡鱼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直言了当:“万妖盟的事,你给我个说法。”

张嘉伟故作不知:“万妖盟怎么了?”

“我告诉宝泽的六处据点,被你的人悉数捣毁,击毙异类四十名,抓捕一百六十八名。你问我怎么了?”

“这件事我很遗憾,但万妖盟的那群小妖孽对人类充满了敌意,无法沟通,试图攻击宝泽员工,无奈之下,只好强行逮捕。难免造成伤亡。”张嘉伟惋惜的表情。

私底下怎么说是一回事,当着李羡鱼的面,他得把话说的明白,让自己占着大义,又不失圆润。

“张部长,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我把万妖盟据点的信息告诉宝泽,是让宝泽好好与万妖门沟通,问清那些护法的位置,再顺藤摸瓜找到我姐姐。”李羡鱼揉了揉眉心:“可你倒好,为了捞功绩,直接把据点捣毁,还杀了那么多万妖盟的兄弟。你让我怎么做人?”

“很遗憾,这不是我本意。”张嘉伟耸耸肩。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击毙万妖盟异类四十名,按照每个异类五十万赔偿给万妖盟,再把抓捕的人放回去。万妖盟那边我会去沟通,这件事就此揭过。”

“你在教我做事?”张嘉伟看来这无疑触犯了他的底线:“你没权利命令我,更没权利替我做决定,而且也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