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出现在这片他亲手制造出来的死地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那件灰色的长袍。

冷淡的色调和这片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土地相得益彰。

他是直接出现在领域的中央，也就是林明面前的。

看着林明身上那洁白的光被黑色一点点的掩盖侵蚀的时候，卫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才对嘛！”

“凭什么同样是被选中的人，我就要一路坎坷在黑暗中挣扎，你却能清清白白，快快乐乐的？”

“你应该和我一样，一样在黑暗中挣扎。”

“这个世界，有那么好吗？好到你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和我作对？”

“不过没关系，我是个仁慈的人，等我把你炼制成我的傀儡的时候，我会让你和我一起看看这个改变之后的世界。”

卫微笑着，带着胜利者的高高在上和傲慢。

他走到林明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林明的肩膀上。

那些对于林明而言如同剧毒一样的黑色的雾气，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就像是找到了归处一样雀跃。

林明动弹不得，他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卫的靠近。

卫兴奋的抚摸着林明的脖颈，他没有任何温度的手，像是精确的量尺一样在丈量着什么。

等他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之后，卫屈尊降贵版的弯下了腰，凑到了林明的脖子边。

他灰色的眸子里像是点燃了一处火焰一样明亮。

林明在卫靠过来的时候生理性的厌恶，还有一种源于内心的恐慌。

在这种神经极端紧绷的情况下，林明余光看到卫张开了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按道理来说他现在并没有实体，卫只会咬一个空，但事实上他真切的感觉到牙齿切进了脖颈处的皮肤。

有无形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被吸取出去。

能量被抽取之后的林明，只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连抵抗身上那些黑色雾气侵袭的力量都快丧失了。

卫还咬着林明的脖子，喉咙里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吼叫。

那没有意义的吼叫声，夹杂着兴奋和欢喜。

这和他前段时间吞噬道的力量完全不一样。

秩序崩盘，天下大乱，道的力量越来越微弱，他所能吞噬到的那些力量味同嚼蜡。

林明则不同。

从林明身上汲取到的力量涌入了他的喉管，就像是融化了的火焰一样炽热，却不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