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毓被他吓了一跳:“……你,你个男人哭什么?!”

灰衣道士年纪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看着不比苏砚大多少,长得秀秀气气的,就是浑身直冒傻气。

他吭吭叽叽哀求道:“神仙,求您把火折子还我,蛋……蛋也还我,不然,我就再也不能回观里了,我是个孤儿,没有家的,如果不能回观里,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呜呜呜……”

得。不仅傻,还是个哭包。

白锦毓挠挠头,他最不擅长应付会哭的人,转身向霍渊求助:“你说怎么办呢?”

霍渊沉吟片刻,说道:“总之,昆仑胎不能再交给驭天观,我们自然也不能放小道士回去报信。”

“正好,回不去就不回去呗!”

白锦毓想通了似的拍了下手,“大不了先住我山上?也就多副碗筷的事。”

霍渊:“……”

并不是这个意思。

霍渊:“正常来说,不该关起来吗?”

白锦毓不解:“关起来,和让他住在山里有什么区别?”

“……”

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但霍渊很无语。

他不明白,怎么抓个人,变成把人放窝里养。

不过想想是白锦毓也正常,要不是总烂好心管闲事,就不是小妖怪了。

白锦毓还在细数留宿灰衣道士的条件:“你在我这里也不能白吃白喝,打扫卫生会吧?每天把我洞前清扫一下,老桃树周围的杂草要拔,还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凌慧!”

小道士一听有地方住了,声音都清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