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听惯了这种冷嘲热讽的话,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

裴斯越在心里怒骂渣攻,就因为你,人家江景辞的书包被扔到了楼下,眼下是怎么好意思用这种颐指气使的口吻让人家帮忙?

“今天这三道题你要是不给我讲清楚了,晚上你就去睡大街吧。”

裴斯越木着脸听见自己又逼逼了一句。

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敢威胁人家!

这下江景辞终于动了,他向椅背上一靠,眼神清冷:“我讲了你就会?”

裴斯越继续木着脸,心说那还真不一定。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江景辞冷着脸讲,裴斯越冷着脸听,感情倒是没有增进,可能仇恨值还又拉高了。

“江景辞还真是懦弱啊,让他干嘛就干嘛。”

“那可不呗,他现在就是裴家的一条狗。”

“啧啧啧,瞧瞧他那副生气却不敢吱声的样子,太丢脸了吧!”

裴斯越越听心越凉,他还敏锐地捕捉到对面的江景辞握笔的手紧了紧。

瞧瞧把人孩子给气得!

看来离婚真的不能耽搁了,速速离婚转学才是正解!

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过了几天,裴斯越从小跟班那儿得到个消息——之前扔江景辞书包那小子,放学后被人堵了,直接被打进了医院。

周围人一开始都传说是江景辞干的,可没几天那小子的好兄弟就辟了谣,说他是前阵子招惹了隔壁技校的刺头,被人带着小弟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