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间脸煞白,抓着她的手腕道:“乔乔。”
沈乔本来想甩开,看着他的额头气不打一处来,硬邦邦道:“放开。”
她平常都是那样甜甜的撒娇,世上最坚硬的石头都会化在她的柔情里。
郑重虽然是听话松开,表情却更加可怜。
沈乔一瞬间觉得犯错的人是自己,到底不吭声地别过脸。
她煮了红糖鸡蛋,盛起来后为表愤怒,碗砸在桌上。
汤汁溅在她的手臂上,她下意识轻轻地啊一声。
郑重赶忙捧着她的手吹吹说:“小心点。”
沈乔不领情,抽回手说:“只会说别人。”
自己挂彩回来的人还有脸说。
郑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笨拙说:“你打我骂我吧。”
只要别不理他,怎么都行。
沈乔翻个白眼不搭话,说:“吃你的。”
又计算着哪天还有时间,应该买点肉回来炖才行。
郑重老老实实在坐下来,每吃一口都看她的脸色。
沈乔本来都快憋不住,想想还是硬下心肠。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这样,急得郑重团团转,又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到他拆纱布,沈乔才肯给个好脸色,只是摸着伤疤说:“长教训了吗?”
和留下来的疤比起来,郑重心理上的阴影更大。
他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这种惩罚,只差对天发誓以后连根头发都不会掉。
沈乔颇有些无奈道:“小磕小碰的就算了,你自己看看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