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跑得最快,整个人像一匹矫健的狼,明明穿着皮鞋却将一众人远远落在身后。
仿佛山林是他的地盘。
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傅寒时眯着眼破风,耳边只有风声还有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可他好像听到了安锦害怕求救的声音。
他顺着安锦拍戏的路径跑去追随着她的脚印,有种莫名的预感,她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距离最后一个镜头到发现安锦消失才十分钟。
她一定还在附近。
焦躁担忧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气管燥热要炸开了。
突然,傅寒时停住。
他看到安锦的脚印突然消失。
傅寒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眼前那棵大松树,这是附近最高最粗壮的松树。枝繁叶茂,在冬日里这儿的墨绿色格外显眼。
针叶繁簇,层层叠叠,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
目光往下落在那一地松针上。
他静下心,强迫自己摒弃情绪思考。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傅寒时唇瓣微张吐纳山里冰凉带着土腥味的空气。
视线一转,目光落在不远处,屏住呼吸往那边走。
果然有个将近两米的深坑。
边缘的土还是新鲜的,他蹲下身捏了一块指尖用力缓缓抿散。
气温太低,土已经冻起来藏着冰茬。
坑里还有一片布料碎片,狼狈地混在土里。
他认识,是安锦的戏服。
静默一瞬,傅寒时拳头狠狠凿击地面,硌到石子上瞬间鲜血淋漓。
他目光森然,整个人紧绷如弓。
他知道是谁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