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看了京城日报,才知道你被那家医院...”赵一究哽咽着不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进他手里,“不许不要,没多少钱!这是我自己做家教赚的钱,我教他们弹钢...”

赵一究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怎么今天处处戳他的痛点。

目光落在江安遇穿得寒酸的衬衫上,赵一究鼻尖一酸,想起他已经是个大男人,是个要保护好江安遇的大男人,于是皱着眉不让自己哭出来。

赵一究捏着他的衣服,麻布的面料,“你这穿的都是什么,我家里还有一些穿不上的衣服,我明天给你拿过来!”

“没有我在,你怎么到处被人欺负!”江安遇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赵一究先数落他数落了个痛快,他只敢用声张来掩饰他现在慌乱的情绪:“如果不是那个宋导去我小舅的餐厅吃饭,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然而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于是别扭地扭过头,不叫江安遇看见他的泪花,“怎么瘦成这样了,都说了让你不要挑食...”

他饭量大,那些年江安遇吃不了的饭都是他吃下去的。

眼看着赵一究快要憋不住哭出来了,江安遇拉着赵一究坐在秦墨跟前,“师兄,看见你,很开心的。”

看见床上躺着的秦墨,赵一究沉沉‘哼’一声,坚持别过脸不叫他看见,“我是男人,我才不要哭!”

江安遇嘴角终于抿起浅浅的弧度,握起秦墨的手,搭在赵一究手背上,“师兄,很想你。”

“小遇,也是。”

两个人在秦墨面前零零散散地说了些话,从上课偷吃谈到秦墨给他们留的变态作业,赵一究从天亮吐槽到天黑,他说的居多,江安遇细心听着,有时默默点头,或者给个回应。

晚上的时候,江安遇说带他去医院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