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遇总以为, 是因为那天帮助了他,他对自己感激,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几天,江安遇早上醒的很早, 洗漱的时候在走廊尽头看见仓皇跑开的轻松熊。

本能让他起了警惕的心思。

...

裴家的气氛一如既往地压抑。

一代单传的三个男人坐在黄梨木的沙发上, 一个庄严肃穆,一个神色冰冷, 一个吊儿郎当。

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收拾扫除的阿姨也不敢说话,轻悄悄地擦拭着昂贵的花瓶。

裴应声终于坐不住,起身那一刻,‘咚’的一声,老爷子的拐杖狠狠怼在地上,“给我坐下!如果不是小放告诉我,你在外面的那些混账事,还要瞒我多久,我们裴家家风清正,什么时候教会你强迫人这一套!”

“简直混账!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老爷子恨恨看着他,拐杖敲得咚咚作响,“我当初跟你说过没有,我说小遇是个好孩子,你要有分寸,你是怎么做的!”

“秦墨的事,跟我没关系。”裴应声垂着的手指微微蜷着,“可阿遇是我养大的,我不会放手。我想见他。我要去找他。”

“你要真有把握就不会崽儿一发现你,你就拖着你那破熊跑。”戚放悠悠插嘴,“怎么,这次又来强迫那一套?”

裴应声不说话。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老爷子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混账东西你,还嫌小遇不够惨吗?”

“你想见他,他想见你吗!”

“别说小遇了,就是街上飘的鬼,见你都得躲一躲!”

他想见你吗?

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