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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声撑在办公桌上,看着警方和私家侦探送过来的消息,和江安遇有关的一切仿佛忽然石沉大海。
像是有人要把江安遇从他的生活里生生抹去。
原先裴应声并不觉得离开江安遇他会怎么样,甚至两人分开最长的那段时间,裴应声也很少接到江安遇的电话。
大概有过两三次的样子,电话那头阿遇乖得不得了,对着听筒小声说:
‘阿遇,半年,没,亲过小,小叔了。’
那时候裴应声不以为然,甚至坏心眼儿地开玩笑逗对面的小哑巴,‘那再让阿遇等半年好不好?’
那头的江安遇没来由地沉默,时间久到裴应声以为他挂了电话,于是他也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又听见小小的一声哽咽。
‘好。’
‘阿遇,乖的。’
明明那时候有没有江安遇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过往的一幕幕如潮水涌现,生生要把那样乖巧的江安遇从他心头撕裂,又把血淋淋地被他折腾的不成样子的江安遇丢到他面前。
却又不让他摸着,反倒是像无数把刀不停歇地扎在他身上。
他低头,紧紧闭着眼,神色里满是疲态。
能用的关系,能走的人脉,他都找遍了,可还是没有江安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