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也好,发炎了指不定有多丑。

...

薛颂风来医院看他的时候,裴应声已经离开了,他的生日更像是交际的宴会,有很多东西,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小遇,”薛颂风看着他病服下瘦削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记得四年前我出国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

“裴应声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他话没说完,江安遇已经无措低头,眼泪落在被窝上,洇湿一大片。他想着裴应声这个人再没有心,他没日没夜地对他好,他总该心软一些吧。

薛颂风微微皱眉,拿过纸巾给他擦眼泪。

“或许,”薛颂风话还没说完,就听着身后传来戚放嚣张的声音。

“或许他应该踹了我小舅,然后跟了你?”

薛颂风身后一寒,话匣戛然而止,戚放把买来的水果随意丢在床头,修长的指尖落在薛颂风后颈,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

戚放磨牙,“别想着撬我小舅墙角,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不如撬我?”

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撩开江安遇的衣袖看了一眼,结痂的牙印和斑驳的红痕过于明显,他微微皱眉,“裴应声属狗的?”

江安遇低头,裴应声和陈锦的热搜还在上面挂着,评论区下面的夸赞声一片,甚至有人说,这是双向奔赴的救赎文。

可这些,本来应该是他的啊。

他看的眼眶发红,还是犯贱地想点开和裴应声有关的消息,然后恶性循环,越看越难过,越难过越想看。

他沉默不语,听戚放又说:“你想上《哑朝》那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