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那海鲜粥呢?”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睿说:“我给裴哥放家里了啊,那不是裴哥找来那厨子给小遇做的海鲜粥吗?裴哥挺有心的,那扇贝生蚝都是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就连那象拔蚌都是意大利...”

“意大利你大爷!他有椒 膛鏄怼 睹跏 鄭嚟个屁的心!”肖凌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脚,“江安遇那祖宗对海鲜过敏!”

阿睿顿时脸色都白了,“那...那裴哥现在生这么大的气,咱两进去肯定会被他打死的!”

肖凌看着紧闭的大门,给他发了条消息,这条消息裴应声要是能看见,那就皆大欢喜,要是看不见,那大家就ICU见。

...

裴应声一脚踹开浴室门,把江安遇丢在地上,疼的江安遇闷哼一声。

他正对着江安遇打开花洒,冰冷的水落在脖颈间。

裴应声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好一会儿没有进来。

密密麻麻的水从头顶洒下,江安遇呛了几口水却没清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不想面对,他是不想清醒。

十二岁那年,他认识裴应声,十六岁那年情窦初开,十八岁他想着法儿的让裴应声明白他的心意,一直到他今年二十二岁,自以为终于得到了裴应声。

原来十年光阴,对裴应声来说,都叫‘倒贴’。

江安遇忽然想不通了,想不通他和裴应声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任由那冷水打在他身上,他也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在角落里一点点蜷缩起来,不喊疼也不说冷。

片刻,他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眼泪不自觉地顺着冷水往下流。

他不敢想了,就当一场梦也好。

可是裴应声的话在耳边不停地重复着,真切的告诉他这又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