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拧哥哥的房门。

然而——

“啪嗒——咚————”

锁...锁被她拧掉了......

江幼瓷:...(°ー°〃)?

江幼瓷有点不知所措。身体却比大脑的反应速度更快,立刻俯身把门锁捡起、飞速挤进哥哥的卧房,而后装模作样地塞了回去。

“哥哥......哥哥?”

顺利溜进哥哥卧房的江幼瓷看向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

一丝不苟的被子里,只有最中间鼓起一块。

江幼瓷捏住了鹅嘴,悄悄地靠近。

——然后看见紧闭双眼、安安静静躺在正中央的哥哥。

月光顺着敞开的窗帘漏进来一点,柔柔冷光之下的江灼阳显得更苍白。

眼镜被摘下去,却丝毫没有顺势为他镀上柔边,反而叫他显得更锐利。

好像匕首终于出窍、好像故事翻过序章......

更主要的是......江幼瓷深深吸了口气。

松开鹅、伸手扒开江灼阳的眼皮,声音带上哭腔:“哥哥...你不会死了叭......”

为什么哥哥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啊!

呜呜呜呜!

江灼阳感到一股巨力。

像竹竿一样,把他眼皮扒开——眼珠都差点挤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抬起了手,虚空抓住什么——又在看清眼前哭花了的漂亮小脸的下一瞬放开了力道。

江灼阳:“......小瓷先放开。”

“哥哥还没死呢......”

“呜呜呜呜......”

江幼瓷松开手,却发现自己把哥哥眼皮掐出了两个红红的引子。

于是,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对不起哥哥......”

“别担心......”

江灼阳低低地吸了口气,坐直身体:“哥哥没事。”

他抬手点亮了床头的一只烛火。

又戴上眼镜,声音温柔地问:“小瓷怎么过来了?......又想让哥哥讲故事哄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