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外套的小手瓷白细嫩,指节纤细漂亮、指甲干净整齐,小小的、一瓣一瓣,在月色下莹莹发着光,像一朵一朵粉润含羞的花苞。

即便隔着厚厚一截衣料,穆远澜似乎都感受到灼人滚烫的温度、顺着衣料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把他耳尖烧得通红。

“嗯。”穆远澜含糊地点了点头——又觉得这样简短的一个字似乎会让人误会,立刻补充道,“是给你的。”

但他跟小瓷的哥哥争...不太好吧......

江幼瓷眨眨眼,觉得澜澜哥哥好像怪怪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才分开一个多月...怎么感觉......

她说不上来。

只感觉,他们之间似乎不止是短短一月插.了.进.来。

还有难以捉摸的、浓浓的雾气。雾气漂浮不定、逐渐加深,便拉成一条长长、渐冻的河。

江幼瓷甩了甩小脑袋,想要甩开雾气——随即把外套扯过来,裹在身上。

整个人鼓鼓囊囊、成了一只小团子。

她甩了甩长长的衣袖:“好暖和!”

“嘎嘎嘎!!”

鹅还坚持伸着两根翅膀,两根小短腿“啪嗒”、“啪嗒”,焦急地在地上踩出脆响。

江幼瓷艰难俯身、把鹅抱起。

鹅一脸满足地抱紧她:“嘎嘎嘎!”

还是鹅最暖和吧!

“谢谢黑帅!好暖和呀!”

江幼瓷拿鼻尖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脖子。

“嘎嘎嘎!!”

鹅叹息:瓷宝!没有鹅你可怎么办呀!

江幼瓷同样叹息:黑帅这么怕冷......没有我可怎么办呀!

叶遥:“......”

他抱紧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13岁的自己。

充满怨念的小眼神分别向江灼阳和穆远澜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