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野心太大,想做大股东,”姜茂说:“我们都招好了设计师,手里也有资源,打算往普通住宅区发展一下。高中档住宅都做。早前都谈得很好,临了对方变卦有意做大股东。我肯定不乐意了呀。”
赵平壤没接话,认真地听她说。
“我们工作室一直想扩大业务,但资金有限,光有资源没实力接不到大单。只能接一些零散的客户。”
“大单是什么?”赵平壤问。
“楼盘精装房,”姜茂说:“我前一段敢接精装房,考虑的是背后有投资人。现在庆幸没接,我要是真签了合同,投资人临时八卦,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赵平壤斟酌了会,看她:“我可以托银行帮你贷款……”
“我已经贷了,开工作室的时候就贷了,”姜茂说:“我爸就那点薪资,我妈比他强点,俩人也没什么灰色收入,前两年积蓄拿出来全买房……”
“哼、哼、哼———”
一道阴阳怪气声。
俩人抬头,葛洲坝手里捏着张广告单站在门口,朝脸上扇着风看着他们,“吃、独、食?”
……
俩人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尴尬了吧?”葛洲坝脚勾了张凳子坐过来,看了姜茂一眼,又看了赵平壤一眼。
“刚炖好的一起吃,”姜茂让老板添了双碗筷,给她夹着牛杂问:“你周二不工作?”
“你们都不工作,我就更闲了。”葛洲坝意有所指道。
“你不是有间舞蹈室?”姜茂面不改色地问。
“我是幕后老板,又不用亲自上课。”葛洲坝吃着牛杂说。
“你舞蹈室在哪条路上?”姜茂同她闲聊。
“槐荫路上的漫步云端。”
“漫步云端是你开的?”姜茂看她。这家舞蹈机构很专业,规模也相当大。
“我朋友家的。她资金出了点问题,我是半路上车。”葛洲坝只顾吃牛杂。
姜茂明白了,“你参与的有股份?”
“看起来不像?”
“不像,”姜茂实话实说:“你这年纪不像有钱到能投资的程度。”
赵平壤眼见瓦罐里的牛杂要被捞没了,回头又朝老板报了份,随后拿起筷子给姜茂捞了一筷头。
这边葛洲坝还在说着,“我们家有钱,大把的钱。扎手心的那种。”
……
姜茂好奇,示意她鼻孔,“鼻子上扎耳环不疼?”
“这是鼻环,”葛洲坝问:“好看么?”
“你喜欢就好。”姜茂委婉道。
葛洲坝又转向赵平壤,他说:“有点像牛魔王。”
姜茂吃着牛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