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荷花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是把玉忘了,是把玉值钱这件事给忘了。

因为家里人常念叨,按照当地习俗,当姥姥的原本得给外孙女打金首饰。再不济,给个包金的也行。

可荷花姥姥却小气的很,只给了块不值钱的石头!

荷花小姑娘被这番说辞彻底洗了脑。

不值钱的石头……宋禾回想起这段记忆时脸上表情相当复杂。

不过姥姥祖上阔过这事儿却可以拿来当做借口。

我为啥说话没什么口音,因为我学我姥姥说话呀!

不信你去宋家庄问问,我姥姥是不是说话和其他人口音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只是姥姥说话的口音也和宋禾现在的有些不像。

但那又如何,人家老太太已经去世了,她一口咬定就是跟老太太学的,谁又能说啥。

每当涉及到口音问题时,宋禾都搬出这套说辞,脸不红心不跳的,还真没有一个人对她起疑心。

会议很快开始。

宋禾缓缓吸气呼气,调节自己的心脏频率。

大家都觉得她这人天生胆子大,上台发言可以游刃有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紧张。

能够在幼儿园孩子面前啊充充大王,却不代表她能在这么些沉浮官场十几载的人面前从容自如。

“关于幼儿园场地建设的资金问题,安全问题,教师问题……”

“……开展幼儿教育,不能够拔苗助长……农民子弟,课程需与劳动相结合,参与农村劳动建设,不可脱离实际。”

台上一个领导着重强调了“劳动”这个词,这让宋禾心头猛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