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兰德尔涩然,别开眼,“.你听话。”

讲句实话,如果宋子言与他没什么关系,这样一个美人屡次三番邀请他,兰德尔不认为自己还会拒绝。但宋子言是他师弟。

如他对爷爷所说,他对子言并无那方面的感情。

他不能因为只顾一时舒适而断了他们师兄弟长久情谊。

有许多事在做之前,是需要反复衡量的。

以及,子言并没对他表达过喜欢这类话……是贪图一时之乐吗?

大概是。

所以他更不能。

兰德尔收回手,亦不再看,重复一句:“听话。”像是在对宋子言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宋子言安静了起来。

兰德尔以为他听进去了,一时形容不出心中是何滋味,作势走,手又被宋子言抓住。

然而久久未曾有下一步动作,兰德尔看向宋子言。

宋子言神色不太自在,看他一眼,低下头,像是在无声抗拒:我不要。

兰德尔语塞,他试图想和宋子言讲道理,却依然开不了口。

方方面面的原因,比如讲道理失败,他们会怎样。

有很多种可能性。

这时候了,他不可能往成功想。

僵持不短时间,兰德尔叹息一声,罢了,拿个棉花而已。

兰德尔手动了动,宋子言以为他还是要走,抓紧了。

兰德尔无奈又好笑,纵容的口吻:“.给你拿。”

宋子言一愣,抬头看他,很纯澈的目光。

兰德尔又是一声叹息,空余的一只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这么漂亮的人,就算性取向是男人,要什么样的男人会得不到呢。

何苦啊。

兰德尔说:“不走正途。”偏来撩拨师哥。

可兰德尔不得不承认,心里因此有种隐秘的骄傲。

宋子言不知道师哥心里的弯弯绕绕,因为这不是句好话,神色有些窘然。

兰德尔没再多说什么,只道:“.自己把衣服勾上去。”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脸微红,没有勾,而是解开一粒粒纽扣。

继而,手掌撑着书案,有供君欣赏,供君采撷的意思。

兰德尔勒令自己心无旁骛,开始给他拿棉花,只欲速战速决,很快拿去一大半,清晰瞧得清楚蕾丝下的景象。

兰德尔喉结滚动,意料之中,他师弟这里也生得这样美。

较浅的粉色,与绝多数男人不同。类似一颗正常大小的珍珠。

许是生了杂念,在拿最后一团棉花时,他指甲无意间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