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也反应过来,问道:“军爷,那我们该如何?”
良迁令反问:“天子最忌何事?“
“属下愚昧。”宋迟道。
“天子忌,儿子们跟大臣勾结谋篡自己的帝位。”良迁令捋捋胡须道:“倘若天子洞察,轻则革职,重则满门。”话落,看看李驷,朝宋江宋迟摆手。
“属下告退!”俩人颔首,退帐。
“该如何?”良迁令看李驷。
李驷坐下,手指沾了下茶水,写下一行字。
☆、章九
“乎哉,乎哉。”良迁令摇头道:“恶水浑浊,不可也。”
水渍已干,李驷又写下一行。
良迁令眸色一变,遂,老谋深算道:“吾不知,吾不为,望将军三思。”
“何妨?”李驷毅然决然道。
良迁令看看他,斟酌道:“突厥王者三位,唯桑干智也,但其性情桀骜,他日若继位,南隅祥祸未…,”
“差矣。”李驷道:“智者,不与大祸也。”
“倘若愚者继位,且无能力驾驭权利,沦为部落傀儡。”李驷看他道:“执失部野心齐天,势力不可撼,非柔夷可制衡。老师以为,执失,柔夷与南隅,孰祸也?”
“柔夷立场不曒不昧,恐生…,”
“三王子会娶柔夷宠女。”李驷神色隐晦道。良迁令暗中斟酌,不语。
李驷着手,南隅去密函一封,突厥去密函一封。
李驷父亲以叛国罪入狱,实则参与皇子内斗。狱中自尽,乃为保全将军府。当今天子继位,心有愧,有意隐蔽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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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驷背手站在五邑山峰,望着远处的九惠城。阿史汗·桑干低头,踩着他踩过的雪印,一步一步走向他。
李驷回头,阿史汗·桑干从靴印里出来,与他并肩站在山峰。李驷看看他垂在一侧冻红的手,手指动了动,握住拳头别开脸。
阿史汗·桑干扭头看他,怒火突生,抬脚往他身上踹。
李驷避,阿史汗·桑干踹。
李驷又避,阿史汗·桑干又踹。
李驷再避,阿史汗·桑干穷追不舍。
来回几回合,李驷挨了两脚。
阿史汗·桑干解貂氅,李驷也解貂氅,俩人出手,招招凶狠,往对方身上击。
阿史汗·桑干打红眼,专挑李驷身上薄弱的地方击。李驷有保留,一来避,一来怕伤了他。
李驷越有保留,阿史汗·桑干越恼,抓把雪撒他眼里,抬脚踹上他胸口。李驷被踹倒。阿史汗·桑干趁机坐他身上,朝他脸上打。李驷反身还击,俩人不自不觉滚到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