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亮,只是正好照在了向烙的脸上。
瞿承宣慌忙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已经晚了。
向烙揉了下眼睛,迷瞪瞪地睁开眼,眼前一团黑影没有让他害怕,反而喊了一声:“瞿承宣?”
瞿承宣走过去,抱歉地捂着他的眼:“吵醒你了。”
向烙把他手拿开,瞿承宣触到一抹柔软的面料。
是向烙的睡衣。
他的睡衣显然有点长,折起来的袖口已经散了,把他手掌心遮了一半。
瞿承宣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收回来。
向烙闭上眼,语气又软又倦:“嗯,刚好做梦,梦到你回来了。”
瞿承宣心口一角跟着软下来:“喝牛奶了吗?”
“喝了。”他整个人显然还困顿着,都忘记了把瞿承宣的手松开。
瞿承宣任由他握着,想等他睡着了再悄悄走。
然而向烙心里记着事,尽管人很困,还不忘和他聊天:“江郁那边怎么样了?”
“处理完了。”瞿承宣语气轻得不得了,带着哄人入睡的调调。
向烙受用,把脑袋下意识往他那里拱了一些,“他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呢?”
这个样子还不睡,瞿承宣有些无奈,索性陪他聊起来。
“高考后送他出国。”
向烙眼睛睁开了,他讶异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这么远……”
“我拜托了我的老师教导他,以后江家还是得他撑起来。”
闻言,向烙才放心地笑了下:“我还以为……”
瞿承宣把江郁放弃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知道他想歪了,瞿承宣忍不住抿紧唇,说了句:“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