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烙缩在地上,衣服沾了红色的血和脚印,他趴在没动,只能看见背脊因为喘息在起伏。
寸头已经用完了最后的耐心:“我刀呢?”
T恤男吓了一跳:“老大,刚才把他手腕割伤了,还要割不好吧?”
他们以前最多不过是和人打打架,骂几句,再从低年级那里骗个百把块钱,从来没干过这种见血的事情。
也不知道对方出了多少钱,让他们老大疯成这样。
寸头看了一眼地面上断断续续的血迹,催道:“别废话,外面清理的牌子撑不了多久,清洁工一来就露馅,快点!”
T恤男被他吓了一跳,把刀哆哆嗦嗦递上去。
寸头男用刀戳着向烙的臂膀:“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向烙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了。
被割伤的地方痛得要命,脑子里面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少年人的气性,大得很。
寸头男咬咬牙,“这是你逼我的……”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腕忽然剧烈一痛——一只有力的脚狠狠踹了过来,连带他手里的刀子都飞出去老远。
“啊——”
寸头男下意识捂着手腕,接着脖子被人拎起来,重重再将他整个人摔在地上!
砰——
公厕的地砖上传来重物砸落的巨响。
警察冲进来,大喝着不许动。
公厕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
“向烙。”
是熟悉的声音。
向烙后知后觉抬起头,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看见了瞿承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