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朝旁边寻求帮助,转过身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没有退路了。
林深敲了敲门,语气恭敬:“先生,人带来了。”
而后舒临听到一道年轻的男声:“进来。”
有些哑,似乎生病了。
舒临想起新闻上面这位顾先生的遭遇,被外公和亲生父亲家暴了不短的时间,身体应当不太好。
门被打开,林深没有进去,对舒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紧张后知后觉席卷全身,舒临觉得自己快要同手同脚了。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踏了进去,身后的门随之合上,像是将他关进了一座华丽的牢笼里。
会客室布置典雅,脚下是柔软的地毯,两侧是软椅,中间是茶几,再上面是主位——那里坐着一位十分年轻的男人。
五官英俊立体,不笑的时候眉眼便很淡漠。
十分陌生,却又十分熟悉。
舒临慢慢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都不会思考了,脑子里面混沌一片,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说话结结巴巴地:“你,你长得好像我一个同学……”
男人笑了下,身上的手工西装精致得体,颜色是儒雅的深灰色,明明很年轻的脸庞,却完美地消化了这套略显老陈的外装。
“是吗?”他笑了下,看着舒临的眼神温和而包容,“你好,我姓顾,大家喜欢叫我顾先生,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全名,我叫顾凌绝。”
舒临的脑子彻底死机了。
他似乎应该眨几下眼来表达自己的迷茫和震惊,然而现实却是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只会傻乎乎地张着嘴,讷讷地看着主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