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姣眉眼间还有些郁郁的神色,却还是牵起笑:“不会的,今后不管我们走到哪里,他都可以看到我们。”
“真的?”
“真的。”陈玉姣拍拍她的手,“起飞后你先睡一会儿,晚点还要转机,会很辛苦的。”
她点点头,又忍不住问:“妈妈,瑞士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有山有湖,天空蓝得透明,老百姓的生活也很安定富足,是个很美的地方。”
“真好。”
是啊,真好。
阿尔卑斯山脉的夏季到处都是怡人的风景,两手的食指和拇指随便在眼前比一个四边形,框住的都是一幅风景画。长安住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到远处的山峰和蓝天。
这些天她走了很多很多路,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被沿途的风景和湖里的天鹅治愈,也遇到很多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各自的语言。
却再没有一个来自法国的中国人,用低沉醇厚的声音叫她的名字:长安。
也许就是因为遇不到,所以即便这里很好,可她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连笑容都很少。
住的旅社里养了两条狗,她不出门的时候,会跟它们窝在一起,坐在松木地板上摊开涂色书画画。
偶尔想靠近左时的世界,她就只用黑色,涂一幅黑白的风景,黑色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