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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琛起身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后,就拿着那件破了的衣服和针线走了回来。

岑乐接过针线和衣服,熟练地穿针引线,低下头,认真地缝补起了衣服上的破处。

这几处破掉的地方,大概都是在上山被树枝划到的,有的缺了挺大一块,没有其他布料填补就无法缝起,把可以缝起来的先缝好之后,岑乐便抬起头,问:“有颜色差不多的布吗?”

牧琛摇头,过了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回了一趟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件孩童穿得旧衣袍,二者布料的颜色有几分相近:“这个可以吗?”

岑乐点点头,接过旧衣袍后,问:“可以剪吗?”

“剪吧,这是我孩童时穿得衣裳,如今已经都穿不下了。”牧琛说完,重新在岑乐身边坐下,带着几分好奇注视着岑乐熟练地补衣服,神情很专注。

两人都沉默着。

尽管没人说话,可气氛十分安逸祥和,两人的神态都很放松,但是没过多久,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便打破了这一阵的平静。

听见敲门声,牧琛回过了神,他看了一眼岑乐,问道:“你要先回房吗?”

闻言,岑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牧琛,打着手语问:“我会影响你们吗?”

他还想多晒一会儿太阳,而且衣服还没补完。

“不会。”牧琛摇头,他视线落在岑乐的头上,解释道,“只是你的头发……若是被看见,定会传出闲言碎语,恐怕不好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