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把咱们往军营里一丢,就晾着了?”楼思危难以置信。

“也没人跟咱们说说规矩呢?咱们如果随处乱走,会不会无意中触犯了军令,被人绑了推出去辕门斩首啊?”

韩归海浑身一震,恍然道,“东宫应该就是如此的打算!触犯军法,不教而诛,好一出毒计!”

池萦之:“……”

池萦之:“你们怕触犯了军令,那就别出去四处乱走,蹲军帐里待着呗。”

韩归海警惕地道,“我们三个必须住在一个帐子里!万一有人构陷我们罪名,其他两人可以做人证!”

楼思危:“呸!鬼才要和你住一处!叔啊,让他一个人住,咱们倆住一个帐子!”

池萦之:“……不。我不想。”

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住进了自己的帐篷里,池萦之才躺下来想眯一会儿,半梦半醒间,放空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浑身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地坐起来了。

艾玛,她忽略了一件极重要的事!

昨天清晨入宫时,她不知道要出城。

出城时,他们都以为东宫临时起意,出城踏青游猎而已,两三日便回。

但现在进了京畿大营巡视,少则巡视四五天,七八天半个月也是可能。

但她没带药出来啊!!

从两三年前开始,她就定期服用一种汤药。服完可以令声线喑哑,月事缓至。

每隔五天一剂,从来没有错漏过。

——阿重最后一次给她服药,是在三天前。

第39章 咸鱼第三十九式

每隔五天, 阿重便会熬制一碗汤药。服下即可声线喑哑,月事缓至。

过了时间不服药会有什么后果,她不知道。因为这几年来, 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

本来想好好睡一觉的,现在想心事想到睡不着了。

池萦之起身又擦了一遍金疮药。

擦完了药, 带着满身的金疮药味想歇一会儿, 没歇成。

因为隔壁互骂起来了。

楼思危和韩归海两位年岁身份相当的少年世子互看不顺眼很久了, 如今军帐又紧挨着,两个人坐在各自的帐子里唇枪舌剑, 你一句我一句。

骂战这种东西,一旦擦枪走火便收不住手,两人的言语很快升级,从互相亲切问候升级到了互相慰问家人。

夹在中间的池萦之听不下去了,在自己帐子里隔空劝了一句:“两位, 难听得很!闭嘴吧!”

楼思危&韩归海:“不关你事!睡你的觉去!”

池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