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芊芊含泪摇头,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越想就越心慌。

今儿是她头一回见到叶欢,哪里是什么乡村妇人,明明就气质动人,都能把她比下去了。

“芊芊,你不要冲动好不好?”张茂才放软语气,“你也知道叶欢现在有点官场关系,若是我把她逼急了,她去举报我们,到时候不仅我要完蛋,余家也会被连累。”

早几年,张茂才还没中举的时候,余芊芊寄回娘家的信,几乎都石沉大海。后来张茂才中了举,余家才有了回信。不过张茂才身份特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余行之也只是帮着提点几句,但书信频繁了许多,也让张茂才有了些底气。

张茂才抱住余芊芊,安抚道,“只要稳住叶欢,如今我是徐州太守,想要悄无声息地整治她,总会有办法的。你就不要太冲动了,好吗?”

余芊芊心里委屈,可她又不能说不好,余家已经为她做了太多,若是因此连累余家,她往后都会不得安生。

这边张茂才哄好了余芊芊,天盛酒楼那儿,叶欢也和孙嘉裕说了张茂才的事。

“李辰问我有没有仇人,我在这徐州城,向来低调,除了刚来的张茂才,实在想不到其他人。”叶欢拧帕拭泪。

孙嘉裕和叶欢来往多年,深知叶欢的为人,皱眉道,“余行之也太大胆了一点,这样瞒天过海的事也敢做,真当科举是儿戏么!”

“孙先生,如今张茂才已是太守,我实在不懂该怎么办,才会写信求救于你。”叶欢无奈地笑了笑,起身给孙嘉裕添了茶。

“张茂才另改户籍,竟然再次科举,这个事闹出来,皇上必定是要问责的。”孙嘉裕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清幽的茶香回荡在嘴里,让人提神不少,“只不过,皇上刚登基几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虽说会责罚张茂才,但光光一个伪造户籍的罪名,怕不会到罢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