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京城的姑娘可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做女红的无知之人,她也会骑马的。
她先去了别苑,端王诧异,“阿芙,你昨日叫人传消息来说你要回京城,可是阮家有人欺负了你,本王替你作主。”
“不是的,五舅舅,阿芙今日来给您请安,是想说我先不走了,等过些日子随您一同回京。”阮梦芙笑道。
“果真没人欺负你?”端王将信将疑,天晓得他昨日收到消息,左思右想险些没有去将军府问个明白。
“不曾。”
“那便好,出来前,皇兄嘱咐,你要是在将军府待得不高兴,就叫本王送你回京。”
阮梦芙心下一暖,“我无碍的,听闻五舅舅还要去军营巡视,阿芙便先告退了。”
从别苑出来,她果然四处逛了起来,此处民风果然开放,多少和她年纪一般大小的姑娘家,抛头露面独自走在大街上,都不会引来旁人诧异的眼光,倒是她,身后跟着许多人,反而成了引人注目的那个。
走到一处小摊,她拿起用不知什么动物牙齿磨出来的项链,看了一眼,旁边却有人也拿起了另一条项链,正是阮泽。
两个人街上偶遇,干脆寻了个地方坐着喝茶。
“我没想到柳氏会这么快上钩。“阮梦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
阮泽笑了一声,“你是想说她蠢?”
阮梦芙诚实的点点头,“她身旁是不是有你的人?”
“你如何知道?”轮到阮泽诧异了。
阮梦芙放下茶杯,摩挲着杯身上的花纹,“猜的。”
“若无人在侧给她出谋划策,她怎么会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营帐之中,安静无声,就像是傍晚时分所见着的那片树林一般。
“拿住火把,雾里有毒。”年易安进了营帐,叫醒了刚刚睡着的吴策。
“什么?”吴策惊呆了,握住了他递过来的火把,撩开帐门一瞧外头,薄雾已经成了浓雾,前方一尺之外的地方都已经瞧不见,他大喊了一声,“什么情况啊。”
“把其他人都叫醒。”年易安不想搭理他的大惊小怪,只让他赶紧把剩下的人都唤醒。
“好。”
等十个人都醒了后,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个年易安从火堆里面拿出来的火把,这上头烧过他先前倒在火堆里面的明心散,拿在手中可将眼前瘴气烧尽,不受毒害。
“他们是不是死了?”吴策走在他身侧,一行人紧抱着团,走到另外一个营帐,见值夜之人站在那儿,双目无神,就像雕塑一般,吴策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