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果然猝不及防,手指本能地微微一蜷。
“做什么?”
洛臻报复成功,靠在窗边哈哈地笑起来,笑够了才说道,
“行了,五爷,都说智者多虑,可不正是说你么。你看,就算不去秣陵都,咱们也回不去从前的同窗赏月,把臂同游了。”
周淮一怔,摸着虎口处一排整齐的牙印,将这句话反复思忖了几遍,终于微微地笑了。
“说的极是。那,我们便定下……去秣陵都?”
洛臻郑重地道,“去秣陵都。”
绵绵不断的细雨中,周淮眉眼舒展,带着罕见的放松神情,将酒杯放在窗棂上,对洛臻伸出了手,“过来。”
洛臻从善如流,立刻靠近过去,鼻尖在下巴处蹭了蹭,仰起头,啪嗒,在周淮的唇边亲了一下,回味地舔了舔唇。
周淮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细微的笑意,“跳过来就啃,怎么跟玉奴似的。”
洛臻呸了一声,“说谁是玉奴呢。玉奴哪能跟我比——”
一句话没有说完,周淮已经托着她柔韧的腰肢,把她往前一拉,宽大的锦袍遮住了两人的头脸。
西边窗外的雨势渐渐大了,雨丝扫进了屋里,洇湿了窗边的袍袖下摆,没有人理会。
东边关闭的窗户外传来了一声干咳。
洛臻被惊动,掀开了宽大的袍袖,回头看了看,怪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自己的唇角,
“顾统领他……还在啊?”
周淮扫了紧闭的窗户一眼,“无事。” 手指在嫣红微肿的唇瓣处反复摩挲着,又低下头去,火热的唇辗转碾压。
又是啪嗒一声轻响,有人从外头敲了敲窗户。
顾渊的声音从外面道,“五爷……方才又逮到了一波偷窥王府的探子。”
周淮沉默了片刻,走过去打开了东边窗户。
他的表情没什么波澜,沉下去的声线却罕见地显露出不悦的心情。
“前来偷窥的探子又不是头次遇上了。如何处置,难道次次要来问我。”
顾渊尴尬地站在窗下,赶紧补上原因。
“此次逮到的探子,与以往都不同。他们是……呃,听风卫。”
……
被逮个正着的两名听风卫同样满脸尴尬。
王府少有人来的一处偏院的厢房里,两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洛臻面前,急忙分辩道,“洛君见谅,此次行动,乃是洛侍郎吩咐的。臣属等只是奉命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