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对张怀说道。</p>

他往张怀手心里不动声色地塞了张票子。</p>

张怀瞟了胤禩一眼，心里狐疑，面上不显，仍带着笑，却是不敢收胤禔的票子，推了回去后笑着说道：“您二位且先等会儿，奴才进去禀报一声。”</p>

胤禔见张怀不收票子，心里也不气。</p>

经了最近这桩子事，等闲小事也激怒不了他了。</p>

他把票子收了回来，颔首道：“你去吧。”</p>

张怀满腹疑惑地拿眼角的余光打量了胤禔一眼，带着心思进了养心殿通报。</p>

康熙正拿着毛笔批着奏折，听得通报，眉眼微微抬了抬，“你说老大和老八都在外头？”</p>

“是，万岁爷。”张怀恭敬地回答。</p>

康熙眉头皱了下，他凝神想了想片刻，将毛笔搁在笔架上，“让他们进来。”</p>

他倒要瞧瞧这两个小兔崽子惹出什么事来。</p>

知人莫若父。</p>

康熙连胤禩和胤禔的面儿都没见到呢，就猜出了他们两人来的原因了。</p>

胤禔和胤禩听到许可，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进了养心殿。</p>

养心殿里的铜鼎里燃着龙涎香，一入内，胤禔和胤禩二人就单脚屈膝，给康熙请了安。</p>

“起身吧。”</p>

康熙扫了二人一眼，平静说道。</p>

他等胤禔二人起身后，才捧起一个青釉斗笠盏，缓缓地啜了口茶，“老大，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朕？”</p>

胤禔低着头，诚恳地说道：“儿臣有一事想告知皇阿玛，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儿臣想恳请皇阿玛禀退无干人等。”</p>

康熙的瞳孔收缩，他握着青釉斗笠盏的手指用力得关节泛着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