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川岛伸出了第二根手指:“为什么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等我。”

“……”

“你看,”川岛收回手,“就算是‘想这么做’,也是会有原因的。没有无缘无故的行动,所以你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这个……”

“嗯?”

“啊好麻烦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做就去做不就好了!!”

“…………”

确实思考了好一会,面对川岛的苦口婆心,道明寺却还是以一句干脆利落地结语成功在妄图劝说的川岛同学心上插了一刀。

川岛扶了扶额:“好,你赢了。”

黑发少年竖起拇指,有气无力地冲道明寺扯出一个明显是敷衍的——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笑”——说是面部肌肉的不正常拉扯应该更为贴切:“我认输,对话结束。”

以防道明寺再次魔音灌耳,川岛适时举手投降。这等示弱的姿态难能可见,饶是长久与其对峙的道明寺都愣了一愣,第一反应压根没落到点上:“我赢了……什么?”

“什么都行。”川岛摆摆手,懒得说话,他抬眼望向公寓楼,自己的那一间没有亮灯,显得黑暗又遥远。

——真想安静地上去睡个觉。

但从来不看人脸色的道明寺此刻也不会让川岛如愿,事实上他本人正陷在一种不可思议的愉快中,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大概就是自以为很难办的事,对方突然就答应了,类似这样的意想不到和突然喜悦吧。

“所以,”道明寺信心十足、心情大好地笑了几声,“你要和我一起在英德念书吗?”

“…………”

川岛用力地甩了两下脑袋,确认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的幻听——道明寺是真以为自己那副嫌弃而不愿应付的样子是答应了啊?!

这是哪个国家的思考方式,能把懒得应付解读出这种意思?

川岛是彻底不愿意说话了。

连扯动面部肌肉的微小动作都没力气去做。

他径直迈步往公寓楼走,道明寺再度追了上来。

“喂,你刚刚是不是又头疼了?”道明寺收起了得意的神色,脸上再度浮现出不耐的模样,“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

“喂,去医院。我的车就在这里。”

“……”

“我在跟你说话呢!!”

“……”

“喂!!!”

道明寺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我让你去医院你听不见吗?!”

“我不回答是因为我不想说话。”

川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脸上已经是绝对的面无表情:“和一个不明白自己真实意图的人交流太费力气。不要来管我的闲事。我很累,也没时间陪你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