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稻子割了,田野里堆着一把把稻草堆成的圆垛,有的小孩会在这里熏老鼠,还有拿枪打鸟的,就为了一口特殊的肉。
路上几个晒谷坪高低错落,有赶鸭子的从边上茂密的桂花树下走过,孩子们最喜欢路口的一棵大枣树,不是属于谁家的,一到时节,长满了枣子,孩子们拿着长棍打枣子,能揣多少回去,全靠自己的本事。
小时候林雪霞很喜欢看大人们拉大锯,打糍粑,晒土砖。
到了这个时节,北方已经休田,这边还能种一茬冬菜,育好的油菜苗一片青青翠绿,不少人忙碌在地里移栽。
“拿着。”林雪霞塞了几个大萝卜给傅魏,笑着用下巴努了努路边的一棵瘦巴巴的桃树,“那桃树是我种的。”
傅魏好奇道:“是吗?什么树?”
林雪霞:“一看就是桃树啊。”
“结果子吗?”
林雪霞:“……它春天开桃花。”
傅魏托腮:“我能吃到我媳妇种的桃子吗?”
林雪霞踹了他一脚:“你是明知故问。”
“带你去摘丑橘,给你挑最丑最酸的,我种的!”
林雪霞又带他去自家地里摘了几个黄橙橙的橘子,这才打道回府。
午后六个人围着吃饭,满满的一大桌肉菜,林雪霞觉得肘子腻,喜欢在肉汤里烫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