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鲜为人知的标志,不会出错。”
南宫柳走了。江泫坐在原地,慢慢地转过视线,落到桌上凌乱的水渍之上。
南宫柳写下的两个字是——
天罚。
入夜时分,确定无人再来打扰之后,江泫从房中取出一面铜镜。他在房中又放了一枚夜明珠,离得很近,室内一片敞亮。
镜中是熟悉的疏眉淡目,落在铜镜之中,显得清冷柔和。就着这片光亮,他在桌前侧坐,伸手撩开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
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后颈,自然是看不见的。江泫对着空气轻声道:“淮双。可看到什么了?”
剑穗绕上手腕,紧紧地缠住。
这代表着否定,也就是说,他后颈之上什么都没有。
这几日下来,江泫也算摸清楚了同宿淮双的沟通之道。凡有问题,轻轻摩挲即是赞同,紧紧缠绕则是反对,且缠得越紧,代表他越不赞同。
亏得宿淮双平日里便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如今理解他的意思倒也不算难。
既然没有印记,江泫便放下了手。长发都被他捋到了一侧肩上,散散垂着,铜镜边缘浮着亮光,映着一张眉眼微垂、心不在焉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