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壮实了,他的脸多小、腰多软、腿多细他看不见吗。

宋昭斐被他说得俏脸微红,又很快平复下来,笑吟吟道:

“师弟不用太自卑了,世间有几人能有我这般的资质,能是极为稀少的纯正水灵根呢。”

蔺含章还是那副柔弱神情,面上更显恭敬:

“也是,普天之下强者寥寥,除了宋师兄……和梅师叔、拏离师兄——还有藏剑的廖师姐、翁师兄、施师兄、无翳的宋师兄……哦,还有我师妹山语荷、我堂弟赵兰庭……除此之外,我也的确不认识其他单灵根的修士了。”

单灵根虽然稀少,但也就在他家乡麓陵那样的小地方能算稀奇。满是修士的宗门里头,还值得拿出来反复说么。

宋昭斐一时气闷,脱口道: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笑我?赶紧给我道歉!”

在他的人生中,只要指责的话说出口,对方除了承认就只能道歉。他毫不怀疑蔺含章也会这么做。

蔺含章也果然道:

“是我说错话了,先前宋师兄赠我香囊,我还以为师兄是欣赏我的。想来是自作多情;我初入宗门,只认得这么些人,此身无一物拿得出手,连话也不怎么会说,只想着不该厚此薄彼,竟然让师兄误会了。”

“你明明不是……”

“昭斐。”

梅丛凝清冷语调一出,就让他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里。

梅丛凝对他们的争执不作评价,只说:“此处不宜久留,你要与我同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