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含章差点叫他给气笑了,偏生还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傅同门已经损了一只灵兽了。”

“说得对啊,明明他们也扔了。”

听着众人议论,梅丛凝的眉头越皱越紧:

“哪方先动手?”

他一举一动,皆带着金丹修士的威仪。话音刚落,无翳众人就纷纷朝身后看去,还自发留出了通道——那个惨遭操控的倒霉修士正呆站在原地。

他为人一向温和,也不知怎么就做出了那般举动。可扔出双锤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包括自己脱口而出那句,“只知无翳、不闻藏剑”……

他是哪里来的胆量,敢编造这种胡话。修士记起梅丛凝原先也是藏剑门下的人,又想到这位首座的雷霆手段,不由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我一时失言……”

他本想说,自己不该讲那等大不敬的言语,话到嘴边却变成:“……看见宋小师弟受了侮辱,才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此事还是怪藏剑峰欺人太甚……”

说罢,他就死死捂住嘴唇,不敢再让那些狡辩冒出头来。

温白芍依然抱剑立于船头,听了这话,嗤笑一声:

“别装可怜了,讨个公道而已,到你们嘴里还成了欺负侮辱——我一小女子,还辱得起宋家少爷?”

梅丛凝目光一转,似乎对他们所说内容都不感兴趣,只道:

“既然各执一词,我恰好有一法器,可回溯当时场景。不如阿离与我一观,也好评判。”

“不必。”

拏离却直接拒绝:

“这二人所陈,我都不怀疑。弟子间生出龌龊,却也不是这只言片语能挑动的。再把责任安在某一人身上,我想没有意义。”

“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