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含章在洞中坐了一夜,也将《金华宗旨》学了个透彻。

这功法前世他就能背,可那时灵脉脆弱,练起来到底是不同的。现在借了他人运势,才感受到这区区入门功法,都让人受益匪浅。

真不知宋昭斐本尊是如何惰怠。按书中所写,他天生道体,现在却还只是筑基五层。

这样好的资质,何苦要靠那双修之法?就算自己找个山洞,不借任何外力,日夜不倦地苦修十几年,也能有所大成。

蔺含章倒没觉得这方式枯燥。他筑基以来,修炼得连眼都不舍得合一下。若不是想起今日还要见那些师长,他在这洞里坐上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的。

——不过还得买个丹炉,再买些灵植。把辟谷丹和固灵丹炼出些来。

蔺含章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火蛟的脑袋搁在石头上,大半个身子还是漂在池水中。对上他视线,就开始意有所指地吐信子。

蔺含章在贫瘠的法囊中搜刮一番,找出小半片灵芝给了它。又换上学院发的崭新道袍,束好头冠,不紧不慢地往学院去。

他本就生得俊美,天青色道袍加身,更显得身姿挺拔,芝兰玉树。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眸——嗯,还得添置个飞行法器。

法器这东西,其实他自己也能炼。只是炼器炉成本又高了些,材料找起来也费事,不如先买个能用的顶着。低阶丹炉价格倒不贵,可他现在身无分文——要不先去藏书阁抄书,好换些启动资金。

转眼间,蔺含章就把日常行程安排了一通,也走到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