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含章装得无辜:

“原来是我会错意了,原来师兄对我又摸又亲,只是怜惜我这个愚笨的师弟。不知师兄还曾这样怜过他人没有,对方又作何反应,总不会像我一般失礼吧?”

他说着,还委屈地福了福身,一副受气媳妇模样。

“伶牙俐齿的。”

拏离笑了笑,转而也带上几丝玩味:

“师兄我生来情淡,不懂惜花之意。反倒是我的好师弟……”

他托着蔺含章下巴,轻轻摩挲:

“好阿贞,你也未曾结亲,怎对这敦伦之事如此擅长?”

要是换了别的场合,师兄能如此夸赞,蔺含章必定要夙夜匪懈、精进不休。而此时搭在下颌上的那只手,却让他背后有些发凉。

不等他回答,拏离又笑道:

“阿贞如此聪慧,想必学什么都是极快的,世上也没有你不擅长的事。”

蔺含章这才发觉师兄是逗弄他,嘴角扯了扯,一时竟没笑出来。拏离见他这样,表情更是生动,火上浇油道:

“怎么,我夸你,你不开心么?”

……夸是嘴上的事,到底擅不擅长,总得试了才知道。一次试不出,就多试几次。

几番缠绵,二人身上都坦诚得不能再坦诚,身下枕巾也湿皱一团。蔺含章长臂一伸,捞了那脏污布料,和扯得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一道,扔出了床榻。

他换来干净被褥,又搂着拏离躺下。对方体温一向略高于他,靠着暖意融融,一时令人有些昏沉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