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喜好这行业,怎么说不做便不做了。”

要说喜好,小半是前世做惯了此事,更多则是为了斩断宋昭斐和应崇惠这条线。现在既然做到了,有些钱财傍身就好,何必还费心钻营——当然,那也是极其庞大的一笔钱财。

“唉,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我做这商贾之事,起初也是资质不足,需要些额外助力。到后来,发现此事颇活络心思,也算有趣……可现在更要紧的修行摆在前面,便也没必要过度分心了。”

更要紧的修行,便是他们正面对的玄明洞天之行。

两张残卷,加上前世记忆,蔺含章是可以找到洞天入口的。但是,挡在跟前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玉霄子。

此人隐而不发,一部分原因是躲避那些追捕,更大的原因,蔺含章也能猜到

——他要结婴了。

玉霄子暂时是找不出入口,他们前去打开,岂不是为人家大开方便之门。虽不知宋昭斐要在其中得到什么灵宝,玉霄子一旦晋了元婴,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反过来追杀他俩。

应崇惠能当缩头乌龟躲一辈子,他们可没这福气。

二人推心置腹地商议一番,不知不觉中,天之将明。

茶水微微凉了,拏离用指尖蘸了蘸,一边在桌上书写,一边道:

“既然阿贞与我想法相同,不如你我二人以水书之再观。”

蔺含章欣然应许。不多时,两个笔韵不同,却都颇具风骨的字出现在茶桌两侧。

一个是“熬”;一个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