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轲睿发了快一个下午的鼓噪复又冒了出来,低头看着对他目光视若无睹的荀泺。

很快电梯到了楼层,林煦却没出去。

荀泺下意识要出去,发现林煦没有动的意思,提醒道:“林煦,到了。”

林煦看了眼楼层,“想起有事,不去了。你要出去么。”他长按着开门的键。

林煦一愣,总不好他不去了,他就也不去了,“哦哦”着说再见自己走出了电梯。

闫轲睿自始至终缀在身后。

荀泺往前走几步,听见电梯门合上了之后,这才停住脚步,顶着闫轲睿大部分时间都挂在他身上的眼神若无其事回到了电梯等待区域。

刚好有部电梯来了,荀泺走进去,闫轲睿跟条哑巴尾巴似的跟着。

电梯到达负一层,找到自己的停车位,荀泺俏丽的清澈眼睛瞟了闫轲睿一眼,坐上了车。

闫轲睿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直到荀泺车消失在视野里这才动身离开。

开着跑车没什么目的在市中心转的闫轲睿接到了他小舅张期期的电话时,已经是十多分钟后。

“在干嘛呢,这会儿下班了吧。”张期期问,隐约听见一声嗲气的张总。

“下了。”

“那吃饭没,今晚有个游艇趴,去不去玩儿?”

闫轲睿今年24岁,张期期这个亲舅舅只比他大了七八岁,舅甥俩经常一起玩。

张期期还没结婚,闫轲睿知道他这小舅十几年来身边就没缺过小情人,这会儿估计就带着。不过他还是问了餐厅的位置,把车开了过去。

到了餐厅,张期期果不其然带了人,还是三个,目测是男大学生。

一股尘俗味。

张期期看见他颧骨遮了一半伤的创可贴,惊讶:“你在哪被人打了?”

他这横冲直撞在美国打过橄榄球的外甥,谁还能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