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泺抖了一下,低低头,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霍钰元更是火大,事实这还有什么解释的,他目光凛冽,再看了眼荀泺,出了卧室,走之前留下一句:“限你今晚离开这里。”

别墅侧门关上,空气却仿佛还残留着硝烟。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才没有跟去二楼,他们下楼时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喻树轻声问。

“……没有。”

“可你被父亲赶出家了,”喻树往他身前走一步,立马又拘谨地退开,磕绊道,“要不去、去我那……”

林煦出声:“去我家吧。”

喻树猛地望着他。

荀泺看他一眼,又转回去看着地面,心里思考了一下,尴尬地说好。

双方住的方向不同,喻树边往自己家走,帽檐与几乎盖过眼帘刘海下的眼睛边频频回头去看荀泺离开的背影。

……

回林煦家一路上荀泺都很安静,到了家,母亲陈春华已经下班。

陈春华前两年做了肝移植手术,恢复得非常好,因为没什么文化,目前在一家制衣厂做工,每个月7、8千块钱。

陈春华看到荀泺,第一反应还以为对方又是来要债的,堆满了歉意,“小荀,你知道我们家情况的,林煦还没开始上大学,一次性还清五十万真的……”

“..阿姨,我不是来要钱的。”荀泺尴尬道。

陈春华:“啊……”旋即紧张起来,不是来要债的,难道又是来找林煦的?

“他在家住段时间。”提着两个行李箱后进来的林煦说。

陈春华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