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里,当钟声在午夜十二点敲响,他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唱着生日歌推着蛋糕车走进了他的房间。

荀泺看见原本开心的一家人,在打开灯看见他冷冰冰的尸体后,他爸直接晕了过去。

他妈妈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女强人,自从他半个月前高烧以来,每每难以掩饰的红着眼出现在他面前,此时抱着他的尸体哭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一句话都没留,白天还好好的,明显有恢复的迹象了,突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

“怎么了,醒醒,醒醒。”

荀泺睁开眼,视线模糊地看着他头顶的林煦。

林煦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纸给他擦着眼泪,“做噩梦了?”

荀泺看着他,思绪回笼,突然猛地推开他的手。

林煦一顿。

荀泺也顿了下,垂头,自己坐直了,然后用纸擦了擦泪。

林煦看着他,又递了两张纸。

“……”荀泺没有接,小呼了一口气,眼圈红红的,“我、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几点钟了。”

“凌晨2点。”林煦从床头柜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给他。

荀泺接过,喝了半口,“好了好了,继续睡觉吧。”

林煦看了他一会儿,没问他做了什么噩梦,将水放回原位,关了壁灯。

一般梦醒后所有情绪都会在顷刻间消散,荀泺情绪没有沉浸在梦里,但是脑子和心脏格外的空。

这时,听见林煦的声音,认识以来的第三次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荀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