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谁不知道,那个裴二少非要在这个时候领来,谁知道是不是哪里来的野种?”

路过的那几个人说着嬉笑起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江昼,伴随着几道惊呼声,一声惨叫响起。

江昼把说话最脏的那个人直接贯在地上,一张脸阴沉得可怕,速度快得连066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谁是野种?”

被按在地上的人是个衣着华贵的富二代,他没认出来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是谁,颇有些不服气,呸了一声,“管你什么事?”

江昼没有说话,眉眼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他单手把他的两条胳膊别在背后,缓缓下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的脸被摩擦在地面,浑身遮不住的戾气,旁边的人竟从这张异常漂亮的脸上感受到了可怖。

江昼没有在意周围人古怪的神情,耳边自动忽略地上传来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一切喧嚣仿佛远去,整个人被刚才那句话占据,他眸子微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看起来执拗得有些魔怔,

“谁是野种?”

“我,我是……我是野种。”

死寂的空间内,一道铃声突然响起,江昼骤然回过神,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把快要喘不气的人微微拉离地面,神情莫名,让旁人看不出来是否消气。

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起,江昼有些不耐烦,他烦躁地拿出手机,也没看到来电显示,语气冲的厉害,

“说。”

“……你到家了么?”

声音不再沙哑,如泉水击石,声音清润,语调带着熟悉的笑意。

江昼一下子僵住了,紧攥着地上人胳膊的手无意识松开,沉默半响,眼睛下意识掠过乱糟糟的赛车场,整个人变得紧绷,干巴巴道: